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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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越】动物说
时针的滴嗒声在房间中响着，对于这个安静的午后倒是更有宁静的气氛。越前在某人的怀中刷着手机，忽然撇过头对在背后环抱着他的不二说：“粉丝们好像很喜欢把我们比喻成动物？”
“嗯……分别是什么动物呢？”
听起来只是无意的问题，越前却是十分认真地察看了一下。
“猫，还有熊。”
❀
是了，有着称号网球王子的网球职业选手——越前龙马，以及与他同样出名和厉害的一位选手——不二周助，是一对恋人。
虽然网络上仍有人质疑他们的爱情，但他们之间的甜蜜却是分毫未减。他们似乎经常意识不到他们无意的动作究竟有多亲密，甚至真爱粉都要借助墨镜才能抵挡这两人的闪光伤害。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越前行事可谓是要多低调有多低调，虽然这也很让关注他的粉丝们很苦恼就是了。
而关于他们的故事，网上流传的版本各种各样，也有很多自称“见证者”的人，将他们相恋的过程描述得十分动人。其实他们的相恋，并没有网络上所写的那般——在一个落樱如雨的场景，说出轻柔如春风的句子。
相反，那个契机，无比平常。
❀
“以后网球部就见不到前辈们了啊。”
举行完毕业大典后，网球部正选们打算去河村家的寿司店一聚，毕竟以后相见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了，即使相见也没有在同一片战场上奋斗的机会了。
“反正还有时间，大家来玩游戏吧！”菊丸英二捏着一副扑克牌笑着道。
“好啊！”听到玩游戏，桃城迅速响应。
既然以后没什么机会了，大家便纷纷同意了加入游戏，连手冢这种少有的都破例点头了。
首先抽到国王牌的是公认的老实人大石，一旁的菊丸怕他说出无聊的建议，积极地给他出各种主意。
“嗯……一号用身体摆一个9字吧。”
“欸——什么嘛，果然很……”菊丸英二正准备说的“无聊”二字还未出口，忽然卡在了嗓子眼中。
因为，他看见了一脸冷漠的手冢站了起来。
我不笑，真的。
看着手冢认真的做完动作之后，大家都默契地憋住了笑。
哦不对。
“噗。”
这个人笑出了声。
不用想这个人一定是不二，待大家惊恐地看过去时，却发现不二脸上的笑容与平日无差。
第二轮抽到国王牌的是菊丸，当场差点笑到气绝身亡（误）。他的命令是让三号跳一支广场舞，不想却发现自己就是那个三号。
欢笑声中度过了几轮，暖黄的色调逐渐染上街头。
“问二号和三号。毕业或者是看着别人毕业，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呢？”
河村首轮当上国王，也是以老实闻名的他确实也不会提出太过火的要求。
不二笑着亮出了自己手中的二号牌。
“最遗憾的……不能经常看见喜欢的人了吧。”
！！！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最兴奋的莫过于菊丸了，本以为河村问的问题不会有什么爆点，不曾想会收到这样意外的惊喜。
“不二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得到了意外的数据呢。”
手冢的目光有一瞬变得犀利了起来。听到恋爱话题是海堂有些脸红。
不二依旧是笑，却让人有一种高深莫测地感觉。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噢。”
“啊对，那……三号是谁？”
“我。”
从头到尾都异常安静越前默默举起了牌。
“想不到是小不点！小不点今天不开心吗？好像没怎么说话？”
“没有。”越前龙马习惯性地压低了帽檐，“遗憾的事，有一些事情现在还是不明白。”
他深深地看了不二一眼。
待到照耀在城市上的暖黄色逐渐浓稠，聚会便也就结束了。互相道别时，总觉得这一幕已经在脑海中经历过无数次了，却始终不舍它的到来，直到这一刻，才有一种要分别了的真实感。
整个城市被一层无比温柔的光所笼罩，夕阳下并肩而行的两人无言，脚步声与车鸣声，起风时，能听见绿树间的沙沙声。
“不二前辈，喜欢的人是谁呢？”
他像是无意间问出。
“嗯……”似乎有些意外，不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越前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不知道。”
确实是不知道，这种无法释怀的感觉，以及那种始终不懂的心情……
“欸？”身旁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那越前呢？越前不明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不二前辈，是我先问的。”少年挑了挑眉，心中对这个前辈的狡猾有些不满。
“说出来，会被躲开的吧。”不二苦笑着，“要是说了可能会被躲着，暂时一直做朋友就好了。”
“不对。”
惊异于越前坚决的语气，不二收起了平日的笑容，一双蓝眸中充满了不解。
“我不明白的事情，很多。”越前似乎苦恼于如何表达，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就像是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离开的时候好像也没多少不舍。你想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
不二张了张嘴，那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越前……”
“嗯？”还在思考着那些藏在迷雾中的问题时，越前清晰地听见了不二最重要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
像是所有迷雾都一扫而光，那些日子里蒙在心头上的阴翳忽然动摇了起来。那是不二最好懂也是藏的最深的情绪了。
“嗯。”越前板着一张小脸，故作严肃地回应：“我也喜欢你
——不二前辈。”
❀
他们称呼不二为天才，认为他实力高深莫测。
「虽然我被称为天才，但这在全国大赛上真的能奏效吗？」
那是他心中的沼泽地，漆黑、找不到出路。
“认真点打啊。”
那个人这样说，
“不二前辈，认真点打啊。”
从那一天起，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禁地，透进了一丝光亮。
光亮的尽头，那个少年正站在那里。
❀
“不二，你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升上了高中部的不二周助正经历着一段不太甜蜜但令人心满意足的恋情。两人都没有公布出这个消息，单纯的认为这没有必要。
“什么？”
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二，一听手冢没头没尾的问题便愣在了原地。
“你……跟越前交往了？”手冢斟酌了一下问法。
“你怎么……”
不待不二说完，刚听到前几个字时，手冢的心便凉了半载。
“你认真的？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毁了越前！”
不二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顿时滞住了。是啊，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的。
“我对你们的感情没什么看法。但越前身上潜藏的可能性你也清楚。”
手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不二轻声答了一句，却是任由着尾音消失在风中。
初认识越前的人只认为他是一个嚣张傲慢的小鬼，但若是相处下来，便会发现他内心的善良和温柔。发现不二的不对劲之后，越前便冷静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是无法解决的吧。”
这句话，与那一日夕阳下暗黄的剪影，一同成为了不二最深刻的记忆。
但是，所有事情都才刚刚开始。
❀
刚认识到互相喜欢是有多么难得时，他们就开始了学会面对未来艰难的时光。
“您和越前先生的家人难道一开始就同意了吗？”
面对记者的询问，不二难得笑容中透露出苦涩。
“当然不是。”
两人在越前高中毕业那年，分别认认真真地跟家人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不二家中最耐不住性子的不二裕太直接揪齐了不二周助的领子。他很生气地朝他吼道：
“混蛋！你是疯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据不二裕太所描述，或许是那一刻，他就丢弃了所有劝他哥哥的念头。他少有见到那样的不二周助——毫无笑意的面容，目光斩钉截铁。
他无声地告诉着所有人，他已经想清楚了。
而在越前家中，越前南次郎难得没有出言打趣，他罕见的沉默着。整个家庭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息。
“你知道后果吗？你想清楚了？”
“嗯。想过了，在一切都不会被称为‘丑闻’之前，我们是不会公开的。”
越前伦子流着泪摇头，“我们在美国那边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们其实跟平常人是没有任何不同的。但是如果可以，我们还是不希望你踏上这条路，毕竟真的太辛苦了。”
一旁的菜菜子安静地注视着越前，眼神温柔如水。
她偷偷地想着，龙马真的长大了。
❀
当天晚上，不二站在越前家的门口，迎接他的是来自恋人的一个温暖的拥抱。
“怎么穿的这么少？”越前有些怪罪地说道。
不二揉了揉被冻红的鼻尖，再一次觉得怀着那个小小的人无比可爱。
“可能还要一点时间才会接受。”
越前抬起脸，不二清晰地看见了他的那双猫瞳中所绽放的光芒——就像是在球场上，灵魂深处的自信。
“那就等。”
冷风中相互依偎着的他们，还不会意识到那所谓的“一点时间”究竟是多久。但也是那样的他们，真的就这样一直等了下去。
❀
一直到同性婚姻合法化，大众似乎也不是很能接受，更不用提身为运动员的两位了。
但是他们一直在等着，因为他们信任彼此。像是在严寒的冬天即将要离开前的那几日难耐，他们依旧在等待。
“越前龙马先生，请问你拿下了四大满贯有什么想说的吗？”
镜头前的越前难得没有急着回答完问题。
他笑了，一如多年前那场大雨中的比赛，笑得自信而张扬。但却又像是沉淀了多年一样，透出一丝温柔。
“久等了，不二前辈。”
❀
四季轮回，在每一段宛如暴风雪中黑暗的时光，恰好遇见了对的人，便也使得一切都不再被称为苦难。
越前龙马和不二周助公布恋情的消息被迅速传开，幸得同性婚姻早就合法化，加上知情人的推波助澜大肆渲染，以及各公司笔下的他们究竟等待了多久。两人在失去了一些粉丝后，就再也没有其他风浪了。
❀
婚礼很简单，两人也不甚在意这些流程，于他们而言，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邀请到来现场的人也不多。
越前伦子看着两人交换戒指，禁不住再次湿了眼眶。
菜菜子笑着，手抚上伦子的肩膀，轻声说道：“龙马呀，一定会很幸福的。”
是啊，他们一定会
非常非常——幸福的。
❀
“熊是因为巨熊回击吧。猫啊……”不二思考了一会，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龙马确实像是一只小猫呢。”
“嗯？”
迎着越前疑惑的眼神，不二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而且，是我一个人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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